柳钟元已经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换了不下十次姿势了。要问为什么……
你旁边有个一直低声嘟囔着“没有人……”的一货你能安心吗……
柳钟元默默看了眼那个表情有些不对的出租车司机，默默地表示自己很理解他。
车，停在了门前。
光，照亮了远方。
手，没入了黑暗。
少年轻轻叩门，但是却开了一条缝。
门没锁？柳钟元突然很惊诧。突然想到什么伸出手想要拉住少年，手臂却从他身体穿过。
然后少年踏出了第一步。
“砰”
血液在空中飞溅。
少年双眼圆睁，又往前一步，高高举起了握着削尖的铅笔的那只手。
“人善……被人欺啊！！！”
吼完这句话的少年倒在了地上。
他的父亲将沾血的铲子扔到地上，从门旁走出，没有管少年的尸体，坐在门前的一张“椅子”上。
柳宗元睁大了眼睛，那个“椅子”……分明就是那个女子和小女孩。
“丽儿啊……害死你的四个人都要死了。你开心吗。”男子掏出一支烟，点着后放在手里。
“丽儿啊……好好的在上面呆着吧。别投胎了。”汽油味在屋里蔓延。
“这下面的生活啊，不适合你啊。”烟头从手中掉落。
火焰吞噬着一切。
罪恶化为烟土被世界掩盖。
错的……到底是谁……
“错的……是我妈妈……”少年已被烧焦的身体从地上爬起。“如果她不是那么善良，就不会让爸爸去出轨；如果她不是那么善良，我就不会那么任性的离家出走；如果她不是那么善良，就不会被我们……杀死啊！”
“包容了一辈子，理解了一辈子，却死在她最爱的人手里。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啊！是为什么啊！”少年冲上来狠狠给了柳钟元一拳。
“你不是能碰到我吗！你是神吧？你是神吧！”少年死死拉住柳钟元的衣领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好好看着我妈妈……什么苍天有眼，什么好人有好报……都是骗人的！”
“我不是神…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……你妈妈没有错……”柳钟元的脸在火光中有些模糊。
“咚”少年把柳宗元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可以碰见物品了吗。从回想中回来了吗……柳钟元想道。
“错的……是你们啊……”
少年愣住了。
“错的……是你们把善良当做利用的物品啊！”柳钟元吼道，“如果……你们看见善意使用自己的善意回报……而不是变本加厉的要求善意……事情……不会这么复杂啊！”
“这世上是有人渣的，但是也会因此有圣人。正如同一句话，如果这世上有恶魔，那我更应该因此而相信上帝的存在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们才是吞噬你母亲的恶魔！”
少年突然用手捂住脸说道：“对……你说的没错……我们才是恶魔……我的妈妈，到最后……都在帮着我啊……”
他身旁的树木全部都变回了原先的样子。
“你能想清楚的话，如果有可能，请告诉我。”
“咔”
“因为我……也不懂啊……”
结界缓缓崩塌，露出了学校的长廊。
柳钟元的身上没有鲜血，没有灰尘，甚至可以说没有褶皱。
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“事情完了吗。”灵峰的声音响起。
“刚才……你在看着吗……”
“看着。”
“你觉得善良……是错的吗……”
“这么想的人才是错的。”
“我觉得谁都没有错……因为首先……”
“错的定义是什么”灵峰和柳钟元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这个时候下课铃打断了柳钟元的思绪。
从教室里狂奔出来的技术搭着柳钟元的肩膀大笑。
“你小子爽不爽~哈哈哈。”
“真的是爽翻了啊我告诉你！”
放学后，柳钟元打了一辆的车。
到了那片森林，在一棵树前停下。
挖出了一个笔记。
刚想翻开看看内容。
“最好还是不要看了。”
身后响起了少年的声音。
柳钟元回头看见少年歪着头看着他。
“唉，连这点小小的好奇心都不满足啊。”
掏出打火机，点燃了纸张。
扔到了面前的树上。
“你保证只烧到这一棵树啊。要是引起森林大火第二天我就要被抓起来。”
话说回来，哪怕就算烧一棵树也不行吧。柳钟元想着。
“那个问题……”
“我没想明白。”少年笑着说道，“但是……管他呢！”
少年向一位天上的女性跑去。
“是啊，管他呢。”
柳钟元摸了摸后脑勺。
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，就算结局好坏如何，都与我无关。这样，就蛮不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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